么知道?”“没什么,就是一种感觉。”他的话怪极了,给她一种彼此很熟悉的错觉,恰恰是失去一切的她所渴求的。她的心轻快不少,自然而然地向他伸出了手,“我叫阿九。”他看了看她胳膊上系的数字,唇角漾开无声的笑意。“我没开玩笑,我真的叫阿九。”“我信,阿九。”他回握她的手,“我叫……”“十九。”她听到自己颤声道:“我叫你十九,好么?”她知道,他既有潜入雪饮教的打算,肯定预备了假的身份,假的名姓。莫名地,无法接受他欺骗她,至少不想在他口中听到她唯一获悉真相的谎言。许久未得到应答,就在阿九以为他不同意时,眼前那只好看的手虚拢住她的指尖,“好,叫我十九罢。”月移日升,一天一夜已过。临近傍晚,严颂才姗姗来迟。他伸了伸懒腰,缓步走到峭壁边,见谷底成了一片焦土,大惊失色道:“哎呀,怎么一不留神就变成了这样?”忙问守在一旁的属下,“还有活着的么?”“有。”属下遥遥一指,“九、十九。”严颂将手一拍,“还真是神了。”遂脸色一沉,琢磨道:“看来需要汪芒鬼出马了……”“堂主,说好了一天一夜后过关,您这样出尔反尔,不太好罢?”属下极不赞同,“何况汪芒鬼嗜杀,放出后不见血不归巢,就算巽风堂的人手齐上阵,也很难将他控制住啊!”“你懂什么?”严颂狠狠弹他一记脑门,忧愁道:“要真让那阿九姑娘从我手底下过关,当盛宓的女儿见到教主,光是想想就……师父扒我一层皮不算,整个巽风堂也得跟着遭殃。”属下知道了和夜长老有关,吓得不敢吱声,又听严颂自言自语道:“不过,我也不能真的使她丢了性命,可惜了不说,只怕少主把我挫骨扬灰也难以解恨。”竟然还有少主的事?那属下直接低头,大气不敢出,没想到被严颂一把薅过来,“就是你了!立刻去玄璧殿跑一趟,找到灵筠,托他向少主递一句话。”属下颤抖道:“什……什么话?”“就说……”严颂突然语塞,说什么好呢?记起那日律照玄站在河边,志在必得的神情跟猫逮住了耗子似的,他坏笑道:“就说他的小耗子来了,很快要被吃掉了,让他看着办罢。”“啊?”“啊什么啊,”严颂推开他,“快去!”待属下走远,严颂扶额长叹,“唉,在夹缝中生存,可真是苦啊。”思来想去,还是把这件事推律照玄身上最好。——————九啊九,多年后的某一天,你会不会突然意识到,他是想告诉你真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