狄志明看到这些文字的时侯,虽然心有疑问,但这是领导交代的事,问就有可能有更多的事等着自已呢,所以,执行吧,兴许事还能少点。
李兆牧此时问道:“他说了境外有多少钱吗?”
“根据他交代的,大概是七十万美元,还有三十万欧元,另外在他家里还有一些港币,还没具l统计出来……”
“可以了,和他说清楚,这也是工作需要,相信他明白这里面的道理,既然这么配合了,也不差这一点……”李兆牧说道。
狄志明点点头告辞离开,李兆牧难得的轻松一会,躺在沙发上,一会又睡着了。
蒋飞昶的态度和李兆牧想的一样,既然这么配合,也不差这一点,当狄志明将打印出来的这一段话交给蒋飞昶,让他写进自已的自述书里的时侯,蒋飞昶甚至都没问为什么,这也让狄志明松了一口气,还以为要废一番口舌呢。
识时务,是他们能爬到这个位置的最大的优点,识时务的另外一个解释就是见风使舵,这在很多时侯是一个贬义词,可是如果不见风使舵的话,那船不是早就翻了吗?
无疑,蒋飞昶是一个识时务的人,在两天后,李兆牧离开北原之前,他拿到了蒋飞昶的自述书。
在看了一遍之后,确定自已的那些话都被蒋飞昶原封不动的写在了自述书里的时侯,李兆牧就决定回京了。
临走之前,他告诉狄志明,剩下的那几个人,凡是和阮文涛有关系的人,都按照这个规矩办,要让他们写明怎么向外转移资金的,可以不全部照抄,但是意思一定要到位。
狄志明还是什么都没问,直接答应说自已亲自去办,保证不会出差错。
小鸡不尿尿,各有各的道,李兆牧相信,自已能看到蒋飞昶的自述书,那么在这一时刻,他的自述书也应该到了一些人的手里,即便是没有,可是他自述的关于如何把钱洗出去的语,也应该传到了一些好奇心重的宝宝耳朵里了。
他从不相信什么铁板一块,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完全可以隔绝的东西,更不要说消息了。
但是,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,而自已来北原,见陈勃只是其次,最重要的就是要把这事办成,他要传递这么一个消息,北原这几个被抓的人,都是因为向外洗钱的时侯被抓的,而且通过的渠道就是以前洪杉杉活着的时侯运行的那一套东西,他要让所有走过洪杉杉渠道的人都活在恐惧中。
当然,最最重要的目的还是要通过这种恐惧的力量,逐渐的将苗嘉年手里的金蟾系统废掉,你不交出来,我是没办法,但这就像是让生意,你家的大酱里有蛆,这事没有人知道,或者有,或者没有,可是一旦有人说有的时侯,大家还会去你家买大酱吗?
剩下就是坐等传播的力量,这需要时间,因为他确实没办法逼着苗嘉年交出来,而且苗嘉年也说了,就算是交给他,李兆牧也不一定能接得住,接得住也能压死他。
再就是陈勃说的那些话,这倒不是提子的问题,而是关于自已女儿对自已的担心,这些话他从来没有从女儿的口中听说过,可是她告诉了陈勃,好在是陈勃这家伙虽然鬼,他没有害自已的意思,这倒是自已的侥幸。
高铁站的贵宾侯车室里,李兆牧喝着茶,等着陈勃的到来。
他本打算不叫陈勃过来了,可是因为他告诉了自已女儿对自已的担心之后,李兆牧还是动了恻隐之心,打电话叫陈勃到车站来送自已。
陈勃刚刚要去开会,接到李兆牧的电话后,不得不先到高铁站来见李兆牧,门口把守的两人见陈勃进来,让开了一条路,这个人他们见过好几次了,老板和他的关系说不上好,但是至少不是陌生人。
“李主任,你这就要走了吗?咋不多住几天,上次是狄处请的,我还想着尽尽地主之谊呢。”一进门,陈勃看到沙发上的李兆牧,边大步走上前,边说道。
李兆牧指了指对面的沙发,看着跑的气喘吁吁的陈勃,笑笑说道:“我不是和你说了车次时间嘛,这么着急干嘛?”
陈勃尴尬的看看手表,没有说话,但是很快呼吸就稳定下来了,此时高姐送来了一杯茶到陈勃的面前。
片刻之后,偌大的贵宾室里就剩下陈勃和李兆牧了。
陈勃没有再聒噪,李兆牧临走之前把自已叫来,一定是有他的用意的,自已此时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废话,废话还不如不说。
李兆牧将一张纸交给了陈勃,这是一张复印件,但是在这一页的最下面是蒋飞昶的签字,还有黑糊糊的手印痕迹。
陈勃看到了那句李兆牧要求加上去的话,陈勃一个激灵,瞬间就明白了李兆牧为什么给自已看这张纸的意思了。
“陈勃,李媛让我谢谢你在俄罗斯对她的照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