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出餐厅附近小道了,后座,靳宴发出一点动静。
时宁听着想笑。
“干什么?”
“梁总是个利落人。”靳宴评价她。
时宁身子放松,注意着路况,说:“偷着乐吧,要不是你有钱,就你之前那作派,也跟他一个下场,还想娶到我?”
靳宴闭着眼,听到这话,笑了笑。
他说:“别这么直白地说出来,我刚喝了酒,心慌。”
“心慌就闭上嘴,好好儿睡你的。”
还特地出来说一嘴,真闲的。
靳宴睡不着,撑着眼皮子跟她扯,还有闲情逸致采访她关于周治学的看法。
时宁趁着等红灯的间隙,波澜不惊地道:“能有什么看法,顶多有点烦,恨已经说不上了。”
这几年发生这么多事,能让她刻骨铭心的剧情太多了,前传那点破故事,实在是不值得拿出来说。
倒是……
她重新发动车,又关注靳宴:“刚才那几位是一伙的吧?”
“聪明。”
也不算聪明,都吃完饭了,还得走一块儿,那不显然是小团队吗?
时宁想了下,说:“蒋董是副董事长,李董没跟他们一块儿,应该是单独走了?”
靳宴:“李董是我爸爸大学的室友。”
哦,懂了。
时宁放心了点。
靳宴看她认认真真地琢磨,也懒得提周治学了,过期老醋,他才懒得吃。
回了江南城,屋里静悄悄的。
余婶本来还在等着,想给他们做点宵夜,看靳宴半边身子都靠在时宁身上往屋里走,她识趣地放下手里东西,走了。
“重死了,不是说没喝多吗?直起身,自己走。”
楼梯上,时宁抱怨着。
她刚说完,靳宴就故意往她身上又靠了靠。
“好好好,我错了我错了。”时宁投降,“你再耍赖一点,我们就得滚下去了。”
靳宴笑了声,慢慢站直身子。
时宁还想扶他呢,结果他刚缓过神来,就单手捞住了她的腰肢,直接将她带了起来。
“哎!”
时宁吓了一跳,也不敢太挣扎,就这么让他扣着腰,大步连跨台阶,上了楼。
好不容易落地,她大大松了口气,话还没说呢,就被他抵着门往里推,快速进了房间。
怦。
门关上了。
她后背靠上门,下意识抱住他压过来的身体。
男人脑袋埋进她颈窝处,滚烫的气息一股股吐出,刺激得她身子都收紧了。
“干什么啊?”时宁无奈。
靳宴越发抱紧她,闷声笑着问:“是不是没喝多?”
时宁服了,伸手捏他的脸。
“是——”
“没喝多!靳总海量,还能把我提上来呢!”
幼稚鬼。
靳宴薄唇小幅度地勾起,又在她耳垂上亲了下。
“不止能把你提上来。”还能干点别的。
我送你回家
时宁听出暗示,转过脸面对他,无声地戳他脸颊。
“以后不许喝这么多了。”她命令道。
靳宴点头,又说:“有时候不能不喝。”
“喝就喝,你也别太实在了,偶尔也耍嘴皮子推出去两杯。”
靳宴直起身,面色认真,“我想想,有什么借口能不喝酒。”
时宁仰头看他。
他忽得一挑眉,低头看她,“备孕?”
时宁:“……”
她愣了下,随即脸蛋微热,伸手打他。
“你正经点!”
靳宴抱住她,酒色上了脸,俊美面庞上笑意弥深。
“怎么就不正经了,这是正事,反正我下属要是这么跟我说,我是不好意思要人家喝酒。”
时宁掐他腰,“你好意思说啊,你好意思,我没意见。”
靳宴将她打横抱起,转身就往床的方向去。
双双跌在床上,时宁喘着气,勾着他脖子向上看他。
撞进他眸色发深的眼睛里,她心领神会,主动抬高身子吻他。
唇瓣摩擦,男人托着她后脑勺,越发深入,情动时分,他开了抽屉,拿了一盒,带着她进了浴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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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丰
傅修是最后走的,一看时间,已经十点出头了。
他拎着公文包出门,却听到会议室方向有动静。
走近门口一看,发现是樊桃。
她正拿着大包,把晚上时宁让人买来做夜宵的零食给扫了尾,一边塞,一边用下巴和脖子夹着手机打电话。
“哎呀,明天你不是跟小伙伴出去玩儿吗?我带一点零食回去,好多都没人吃呢。”
“嘿,还不食嗟来之食,你可拉倒吧,八十一块的蛋糕,你嗟给我看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