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委屈了我的小游……”
不知道的,还以为徐游是怎么了,竟然被人瞧不上。
从前徐游可是这满京城的女孩子都羡慕的对象。
英国公夫人知道这件事的确是叫人郁闷,将手里的筷子交给了伺候的人,看了徐游一眼:“算了,这事儿就这么过了,旁人怎么看那都是一时的事,没什么要紧,等你进了宫,好好的陪伴静安公主,前程无需担忧,到底将来还远着呢,谁知道时运什么时候就来了。”
这也是世子夫人心里的想法,她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轻声安慰:“可不是,小游,你跟那等轻贱的人比什么?你是天上云朵,她是地下污泥,,她哪怕再能耐再怎么出风头,都不过是一时的,你生来就已经比她高太多,你拥有的东西,她奋斗一生都得不到,你原本就不必自降身份跟这样的人计较。”
英国公夫人也再说了几句类似的劝慰的话。
徐游垂下眼帘,很认真而且诚恳的答应了。
可是她心里却并不如此想。
说到底,那些不要脸舍得出去的人才能得到更多。
历来引得男人喜欢的,有几个是真正的大家闺秀。
她的确是天上的云朵,但是朱元连地上的污泥也不配做。
这样的人,早就应该死了,她就应该死在青州那座茶山上,根本不该来到京城。
元宵晚上照旧是有灯会可看的,今年工部督造出来的的宫灯早就已经摆满了街道,叫人目不暇接,因为心疼女儿,世子夫人等到散了席就让女儿出去看灯,还特意交代儿子陪着去。
徐游并没拒绝,她拢了拢斗篷,隔着马车看着丰乐楼如今崭新的牌匾,嘴角微微带着一抹笑。
希望贺二不要叫她失望,明天能闹出一些大动静。
否则的话,怎么对得住她这一番苦心。
徐二少爷从那天掉进水里救贺二便生了病,到如今还虚弱的很,这回是跟徐游一起坐在马车里出来的,见妹妹盯着丰乐楼的牌子,他叹了口气:“其实朱姑娘也很不容易,你以后进了宫,可以好好跟她相处。”
徐游没有说话,收回目光淡淡的让哥哥不必再管这件事:“你身体不好,往后要好好保重身体,我一定会好好的,替家里争光,绝不会丢了家里的脸面。”
徐二少爷忍不住叹气。
他哪里是怕妹妹丢了家里的脸面,但是妹妹既然听不进去,他也就不再多说,咳嗽了一阵靠在车壁上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身体不好,人的精力就顾不上太多的事,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。
丰乐楼里正热闹,第二天便要开张了,头天晚上,趁着灯会人多,丰乐楼又开始送五色元宵,来人络绎不绝,几乎要踏破门槛。
朱景先来来回回的跑,跟文峰两个人忙的不亦乐乎。
朱元原本是不许他们来的,但是想到是元宵节,也就破例让他们都出来了,此刻看着他们忙碌的样子,忍不住微笑着摇头。
而等到时间差不多了,朱元正要带着文峰和朱景先提前回家,门就被敲响了,绿衣一脸复杂的进门来告诉朱元:“姑娘……锦常,锦常来了。”
锦常也很不想来的,他站在门口,看着身后的马车,神色纠结。
他好歹也是个羽林卫,怎么会沦落到给朱元当车夫的?
但是主子有令,当下人的能有什么办法,他站在门口半天,总算是看见了朱元,松了口气指了指马车里头:“朱姑娘,我们……我们公子请您一起出趟门。”
朱元诧异挑眉。
她回头嘱咐了苏付氏和朱景先他们几句,便钻进了马车,一眼便看见了楚庭川正坐在车中喝茶,忍不住道:“殿下怎么这个时候出宫来了?”
元宵节宫中向来是有登高看灯的传统的,这也是与民同乐的意思。五皇子当然也该列席参加才对啊。
机巧
楚庭川抬头朝她笑了笑,见她并没穿斗篷,便示意她靠近火笼,自己给她倒了杯茶,淡淡的说:“还在禁足,也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,倒是你,听说你的酒楼明天就要开张,所以我提前过来跟你道一声恭喜。”
朱元握着茶杯,看着五皇子有些恍惚。
她觉得五皇子很不容易。
说到底,就算是有那些祥瑞加身,可是嘉平帝对于这个宫女所生的儿子一直都是不喜欢的。
上一世他甚至还拿这个作为贬低这个儿子的理由。
可是朱元自幼没人照管,加上对朱正松的愤恨,让她并不觉得子女就该无条件的服从父母-----凭什么呢?他们也不是自愿的来到这个世上。
父母把他们生出来,却又不爱他们贬低他们,既然如此,为什么还要死心塌地的任由这样的父母驱使?
可是她不知道此刻的楚庭川到底是怎么想的,心里又到底是不是跟上一世那样,已经做好了抢夺大位的准备,因此也不能说太多,咳嗽了一声就谢过了他,又问起这回云南叛乱的事:“既然不让殿下去做了,那总得有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