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干毛巾擦着头发,中间顿了顿,问了句:“他们家的热水器是太阳能的,你知道吗?”
“知道啊。”邬锦心说自己又不傻:“我刚刚还用了热水洗头。”
后来浴室里实在太热了,冲洗身子时就用的冷水。
杨侜目光扫向她的头:“你头发干了吗?”
邬锦说:“没那么快,没有吹风机一时半会都干不了。”
“我的毛巾给你擦。”他自然地把手上用的那条干毛巾给她扔过去,“你也可以去外面走廊吹风,可能会干得更快一些。”
邬锦刚想说不用,一股头发水气味袭来,转眼那毛巾已经到了她胸腹前。
她想了想,自己只是用湿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,发尖还在滴水呢,压根不算擦。
她搁下扇子,拿起毛巾认真地再擦一遍头发,她最后也没出屋子,只是觉得实在太热了,关了小台灯之后把裤子卷起到大腿处起床来到了窗子旁边,手肘支在窗沿上,半个身子探出去,瀑布般的长发从肩头滑落,宽大衬衫在挤压下凌乱而紧贴着胸口,背部的起伏随着衣服收紧而一览无余。
杨侜坐到席子上,躺下前扫了一眼她伏在窗口的身段,目光渐渐盯住女人的臀部、纤细的腰肢和交迭的双腿,隐隐有冲动的念头,可身体疲倦无力,无奈暗吸一口气移开了目光。
邬锦似有所察回头,见他拍枕头后撇了撇嘴重新看向窗外。
夜黑人静,村中只有零星的灯光,大地阴森晦暗,但天上银河繁星密布,反而比地面亮得多。
等听到身后房间传来浅浅的呼噜声时,她才意识到那人已经睡着了。
邬锦回头,竖耳倾听了一会,踅步轻脚来到那席子边上旁观。
他昨天到今天,不是赶路就是开车,几乎没怎么休息,一挨枕头便睡下了并不奇怪。
她余光瞥到松开的行李袋,按捺不住抓弄的心思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麻溜在行李中翻出绳子,比划了一下蹲到席子上。
她先把绳子铺到他头顶,再小心翼翼地拎起他沉甸甸的手臂,打算把他的手绑在头顶。
实施得很顺利,他没察觉,正要打算结绳时,手腕一紧,却是她被人给反手握住了。
“你幼不幼稚?”他没睁眼,气息慵懒地嘟哝了一句,那语气分明早已猜到她所干的事情了。
邬锦理直气壮,哼道:“谁叫你白天绑我了?”
“你好意思说白天?”杨侜笑了,这才掀开眼皮,往上睨着她。
说到白天,便忍不住去想她的胸脯是如何柔软地靠在他的背部上的,甚至那双手是如何使劲玩弄他的。
她这个人真的很幼稚,有的幼稚叫人觉得蠢,有的幼稚叫人觉得可爱,他不会说她有多聪明,可她用灵秀的鼻子哼声时,确实有那么一点无可置疑的可爱。
他的睡意一驱而散,内心再次蠢蠢欲动,所谓事不过叁,白天就有把她压在摩托车上办了的念头,念及要赶时间才没搭理她,这会干脆长手一伸,用力把她拉下来,侧身,结实的右腿压着她。
邬锦捶他胸口:“杨侜!”
他抓住她的手:“扰人春梦,你得赔我。”
男人与女人的力量天然不平等,他把她那些小打小闹置之不理,一边伸手到衬衫底下按着她的腰肢,一边低头探寻她柔软的唇瓣索吻。
邬锦察觉出他意图,眼睛圆瞪,死死闭着唇,他看得笑了,转而蜻蜓点水地亲她额头、眉眼、鼻子以及因紧闭嘴唇而气鼓鼓的脸颊,他这样倒像是逗她,但温热的触感是真真实实的,挣扎中的皮肤接触也是真真实实的,近距离的呼吸交缠中,软的继续软,硬的继续硬。